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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預計會在二月28日的CWT39首販。
大概總數量跟呆萌差不多，大陸跟港家數量都會做調查，預計也就是30/10本。不過正文都會在網上公佈，大概還會再寫些小番外，番外不公開，雖然這麼說但其實我正文完結還有三分之一的呢Q_Q
@布喵Purinneko @吱吱 繼續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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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新杰看著江波濤那清爽的笑容，真是讓人感覺目不轉睛的耀眼，他伸起手揉了揉略嫌乾澀的眼，然後也跟著露出了一抹幾不可見的淺笑。
「我明白了。」
張新杰總給人是一個嚴肅強勢的嚮導，跟他夠熟悉的人才會意外的發現他性格也挺溫和，不過他個性端正、做事又比較講求原則，跟他實際交流起來一開始相處總感覺磕磕絆絆，但越熟就會發現他其實也沒這麼死板，對自己的朋友也頗有義氣。至少對江波濤來說，他在離開隔離區的房間前，就先給張新杰發了一則訊息，而當他來到聯盟這裡，身處嚮導塔的時候，張新杰也不問太多理由就來到這裡幫他。
當然，比起其他人，張新杰也擁有足夠的權力跟條件干預。
正因為如此，江波濤才會選擇了張新杰。
「張嚮導，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江波濤從自己的外套裡，拿出昨天收到口袋裡的金屬圖騰。張新杰先是愣住了，然後似乎在腦袋裡搜尋到了什麼皺了皺眉心，但又不是很確定的動了動唇。
「這東西你怎麼會有？」等他找回自己聲音的時候，雖然有點愚蠢，卻也只能這麼問。
「除了這個紋章之外，還有這個。」江波濤轉動了自己的嚮導手環，上頭投射出了他在後頭拍攝的影像，是周澤楷破壞前的三位一體的變異者圖騰。「我相信你，會知道這是什麼。如果我不值得全部都知道，至少你得告訴我，我可以知道的部份。」
「……」這一次，張新杰沉默了。
「希望我接下來說的話，可以幫助你整理你願意告訴我的部份。」江波濤此刻已經不是一個求助者，而是一個談判專家。他微笑的模樣，讓張新杰著實有些頭疼。「小周——隊長他說，這個圖騰他曾經看過，在他進聯盟之前。」
張新杰端正嚴肅的目光一瞬間變得銳利。
「周澤楷過去的記憶恢復了嗎？」張新杰拿起那代表著嚮導的金屬紋章，閉上眼，然後又睜開眼。
「不完全，只是依稀的畫面跟聲音。」
江波濤熟知跟張新杰談話的原則，首先對象不可以是張新杰不喜歡與之談話的對象──這個原則雖然感覺起來也許很幼稚，但很意外的是張新杰對於看人的直覺相對性的準確，其次不要在他的面前故弄玄虛，因為無論你怎麼誇大自己或是模糊焦點，張新杰對可以說的部分對於你這個人也就只有一樣的，但如果你故弄玄虛，他反而不見得能給你足夠的資訊。
「……我知道了，我會告訴你一些事。」張新杰似乎整理好了思緒，然後放下那個金屬紋章在桌上。
「我明白。」光是這樣的一句話，江波濤已經能預知到接下來聽到的事物一定相當重大。
「首先──」
周澤楷看著方銳望著那個投影，然後又將它關起來，方銳深吸了口氣，接著吐出了一口大氣，眼眸間充滿了游移。
「這個東西你還有給誰看過？」
「嗯……沒有。」
方銳靠在樓梯間的扶手上抓了抓頭髮，現在要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難保今天周澤楷來問自己了，明日不會去問別人，雖然方銳相信周澤楷不是個會隨便給人看這些影像的人，但是今天自己看到了總是要擋一下擴散的機率，這樣勢必得告知周澤楷嚴重性。就在方銳猶豫不決的時候，周澤楷倒是先說了話。
「我在小時候，還沒來聯盟之前，看過相同的，像這個。」
「你的哨兵能力異常難不成跟這個有一定的關係？」方銳一臉恍然大物的表情，周澤楷雖然擁有S級哨兵的評價，卻因為異常的狀況一直沒有接到S級的任務……這些事在聯盟並不是秘密。「好吧，其實我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也不見得能告訴你什麼。總之，這個圖騰，是現在的聯盟成立之前的產物。直到現在，使用這個圖騰作為標誌的，也並不是只有聯盟而已。而你手上這個我猜應該就是那個跟聯盟成立之初相關的組織所留下的……」
「嗯。」
周澤楷點了點頭，看著方銳那雙真誠的眼睛，一言不發的聽著。然後摸了摸自己手環，突然感覺自己跟江波濤分開的有點久了，但是卻還不是去找他的時候。
「我們熟知的變異者歷史，總是述說著屬於驅魔師的輝煌。」張新杰思考了一陣子之後出口的第一句話是談起了驅魔師的歷史。「應該說，只講述這些。」
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頭。
「這是因為聯盟希望和一般人共生共榮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於是希望利用抹除或是掩蓋，利用時間的推移讓可能造成雙方矛盾的一切歷史消失在新一代的驅魔師記憶中。」張新杰的表情看不出他對於這些支持或是反對，僅只是陳述事實。「但事實是，我們驅魔師是在聯盟成立之後，才算是在世界上有一席之位的變異者，或許應該說──『被承認是人類』。而在聯盟成立之前，應該說，在變異者最初出現在這世界上的時候，其實是很不穩定的，精神力失控的意義代表什麼，身為嚮導的你應該很清楚。」
那代表著失控跟自我毀滅。
很難想像，但強到被人畏懼的變異者，也不過只是這麼脆弱的存在。
「於是在最初，我們的同類既脆弱又被人類追殺，甚至是曾經被人意圖剿滅。這樣的狀況下，自然而然在變異者之中，分成了兩派，一派就是現在的聯盟，主張與人類共同生存。而另一派企圖將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轉變成變異者，若是不能夠轉變的人類就任其死亡。而結果，你也知道。」
聯盟取得了勝利，於是開始了與人類共同存在的生活──雖然沒有說出這結論，但兩個人都心知不宣。
共存，雖然有恨，有屈辱。但這是一種不得不而且更加實際的道路，因為不可能真的將「人類」與「變異者」完全區分。更何況，若是真的採取了另一派的作法，那也不過是應證了這個世界，「人」這個種族永遠比任何生命體更沉醉在殺害同族的論調上。
「但是，這並不代表另外一派的變異者就接受了聯盟的主張。」張新杰伸手揉了揉自己皺起的眉心，「可以說，他們只是放棄了讓變異者取代所有人類的想法，只打算以自己的方式，自成一派的活著。至少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們非常的安分，僅只做為知識的代行者、作為聯盟幕後的推手，協助了聯盟很多研究，至少穩定了變異者的身體狀態，不再有生命的危機。至少在幾十年前，我們都曾經以為這一些人不會再有什麼其他動作。」
「曾經。」江波濤似乎知道了張新杰想要點出的字眼。「你的意思是他們已經不安分了一段時間？」
「不止。可以說二十年前開始。」張新杰看了江波濤一眼，然後接著說道。「而周澤楷被送進了聯盟只是其中的一個狀況，可以說一直總是不定期的出現一些小麻煩，直到近幾年更是大動作的引發了幾次棘手的狀況，我們才開始循線索追查這一派的人。可以說，我們追查已經很長的一段時間。」
「看來你會告訴我這些，並不只是想給我一些資訊那麼簡單。」
「是的。我會告訴你這些，是在我個人考量下，告知你相關的訊息，讓你們不至於一知半解、橫衝直撞的破壞我們一直以來的成果，同時，也不希望你跟周澤楷有任何的突發行為，造成我們行動的阻礙。」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擅自行動。」
「那麼我──嗯，我們也會相對地採取一些做法。」
江波濤看著自己放在桌上交握的雙手，一時之間緊了緊，然後又鬆了開。他的眼迎上了張新杰的，某種程度算是一種企圖挑戰的意圖，但眼珠轉了一圈，江波濤卻又笑了笑。
「看來這是個警告。」
「是的。」張新杰面無表情的望著對方。
江波濤從嚮導塔走出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那個靠在聯盟門口的花圃前的周澤楷，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眼睛看著天際，風吹撫過那側面帶起了一點髮絲，雖然已經看了這張臉很長一段時間，但江波濤還是時不時的被自己家隊長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顏值驚豔到，譬如說現在。彷彿自己一出聲，就會破壞這一刻的美好，他忍不住行進的方向半轉了個角度。而周澤楷卻在這個時刻，就好像心電感應一樣的轉過頭，就這麼看著那個才踏出那麼半步偏離自己的男人。
「江。」
江波濤與周澤楷的雙眼對視，然後立刻修正了自己的行進步伐。朝著那看起來像是美麗的花，其實是一個眼神銳利的狩獵者──他們輪迴的隊長，他的哨兵。
「嗨，隊長，等很久了嗎？」
「嗯，很久。」
「抱歉呢，畢竟我這邊比較麻煩一點。」
「我知道，沒關係。」
「謝謝你。」江波濤笑瞇了眼。
周澤楷一直都是個直言不諱的類型，說話也不怎麼拖泥帶水。但也不要以為他什麼都不懂，他其實是個相對聰敏的類型，他對廢話甚少回應，但是對於重點跟很複雜的狀況，卻總是能單刀直入的切中要害。他的回應，也幾乎都是這樣的模式。他不擅長組織華麗且豐富的語言，但不代表他聽不出別人的敷衍或是真誠。
「回去吧。」
「是，隊長。」
他們一起走在路上，江波濤習慣了部隊的職階分級的行軍走法，不自覺得走的時候總是差周澤楷半步，大概就這麼一路走出了十分鐘左右，很突然的，周澤楷半轉過頭、若有所思的看了江波濤一眼，接著手就這麼伸了過去，牽起了對方的手。
「隊長──小周你做什麼！」
江波濤被嚇了一下，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卻被對方握得死緊，他緊張的看了一下四下無人，知道這時候喊隊長周澤楷絕對不會收斂，江波濤趕忙換了個稱呼，企圖跟他稍微交涉一下。
「唔，你的腳步不穩，身體難受。」
「那個，那個！沒關係的，我可以自己走的！」
周澤楷指得是昨晚發生那樣激烈的性事之後，江波濤的身體明顯得有些虛浮，但是這些，江波濤一直以為自己藏匿的很好，任誰都會以為只是因為遇到S級妖魔過度損號。瞞進了天下人，卻唯獨沒瞞過周澤楷。這傢伙偏偏還是個在自己決定的事上面，特別的暴君。
「不行。」
「小周！」
「不行就是不行。」
TBC...
結果沒想到我居然改了三次才把這章文章修完Orz